P1100422  

 

♥9:清代台北城

 

 

又到了我們展開台北城市記憶之旅的時間了!首先還是按照慣例,請抽一張撲克牌……喔!今天是♥9,這張牌不錯!那麼我們今天就來講一個關於生日的故事好了。

 

誰的生日?當然是台北城啦!老實說,關於台北城竣工的確實日期,歷史上並沒有一個確切的記載。後來的歷史研究者根據日本文史學者伊能嘉矩的考察,認定台北城的開工日是清光緒八年(西元一八八二年)的元月二十四日,至於竣工的時間則是在兩年多之後,也就是清光緒十年(西元一八八四年)的十一月。不過,也有相關書籍認為是一八八二年的三月開工,一八八四年的十二月竣工。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差別呢?我想其實是以陽曆或陰曆表示的問題。伊能嘉矩所引用的資料應該是清朝政府或民間的相關文書,所以是以陰曆來表示的,而換算陽曆日期之後剛好分別落在三月中和十二月底。

 

雖然有點可惜的是,搜遍書山網海也沒辦法確切知道台北城的生日。不過,根據以上資料的推測,台北城應該跟我一樣,是個嚴肅認真又有點少年老成的摩羯座小孩。而生肖屬猴的話,又剛好跟聰明活潑的妻一樣,說起來還真是巧……唉呀!一不小心竟然稍微離題了,我還是趕快轉回正題,開始來講今天的故事。什麼?時光機?那個晚一點才會用到,這位旅人你不要急嘛!

 

話說……呃,要說台北建城的故事,可不能光從清光緒八年開始講起。畢竟,在明清兩朝的台灣歷史上,原本一向秉持重南輕北的政策。西元一六六一年,大明朝最後的將軍鄭成功趕走荷蘭人之後,在台南安平設立承天府。沒想到才過了二十二年,鄭成功的舊部將施琅就率領清兵來攻,將台灣納入清朝版圖,承天府被改為台灣府……短短一甲子之內,台灣換了三次主人,不過,台南一地卻一直都是全台首善。

 

那麼,為什麼兩百年後,台灣的首府卻突然從台南轉變成台北呢?一般的說法是因為日本人南進的腳步越來越急,吃相越來越難看,刺激到清朝政府鬆弛的神經了。西元一八七四年,日本軍方以調查處理台灣原住民殺害日本船難漂流船員事件為藉口,發動牡丹社之役。雖然日本人打的不是清朝的都市,殺的也不是清朝的順民,而且很快就因懾於瘧疾將軍的威力而退兵了。但原本正平平安安睡著大頭覺的清朝政府,卻彷彿被重重打了一個耳光而驚醒!

 

 

 

說起我自己的台北生命故事啊!一回想,腦海中浮沈多年的片段記憶紛至杳來,那些依稀浮現的臉孔,似曾相識的場景,稍縱即逝的氣味……恐怕並不比台北城的竣工日期明確多少。

 

記憶本身猶如一團迷霧,無法清楚掌握,但總歸來說,台北就是我的故鄉,而城中區一帶,也就是之前的台北城內,更是故鄉中的故鄉。雖然我出生在台北南邊郊外的景美木柵一帶,但是在我前半段遷移不定的人生中居住時間最長,所受潛移默化影響也最大的,應該還是住在開封街與漢口街的那兩段日子。所以,台北城彷彿就是一座生命搖籃,孕育了幼少歲月的我。

 

或許可以這麼說,住在台北城中區的這段歲月,建構了我這個人生命中的某些核心價值。就是在這裡,我接觸了書本,進而滲入了我的精神底蘊;就是在這裡,我學習了武術,並且成為我肢體語言的一部份;就是在這裡,我認識了音樂,於是變成了一輩子的好友;就是在這裡,我遇見了電影,因此開啟了未知世界的窗門……。

 

而小學初戀在此,兵變失戀在此,與妻的相遇也在此;兒時第一次進入高級餐館在此,青春期第一次忤逆老爸在此,考上大學那年第一次為遠方無辜失去生命的青年靈魂哭泣在此,大學畢業後考上的第一份工作在此,連婚後唯一一次的離家出走都只是在此失神地盲目漫步……台北城就是這樣默默陪伴著我的成長之路,成為記憶中許多色彩鮮明故事背後無可抹滅的BGM。

 

 

 

西元一八七五年,也就是牡丹社事件發生後的第二年,清朝政府指定欽差大臣沈葆楨來台灣主持政務,並研擬防禦外國侵略的對策。同年六月十八日,沈葆楨向皇帝上了一封名為『台北擬建一府三縣摺』的奏章,十二月二十二日,准奏詔書頒了下來(雖然,具名的那個愛新覺羅載湉,也就是光緒皇帝,此時只有三歲),於是台北府之名於焉誕生。從這個角度來看,台北今年應該是一百四十歲。

 

根據沈葆楨的規劃,原本是想把台北府設置在北台灣漢人移民最興旺的艋舺地區,也就是今天的台北市萬華區。不過由於北台灣各方移民勢力爭議不斷,尤其在艋舺與大稻埕之間的新仇舊恨糾葛下,這件事就暫時擱著了。

 

西元一八七八年二月,首任台北知府林達泉走馬上任,由於府城尚無著落,只好暫時以半年駐在竹塹(新竹),半年駐在艋舺的方式展開各項籌備工作。為了解決艋舺和大稻埕之間的爭端,目光遠大的他首次提出將府城設置在兩地之間的嶄新構想,除了作為兩大商業區的之間的橋樑與腹地,並一舉以開發荒地解決土地徵收難題。雖然因公事繁重,奔波操勞,上任僅十個月就病逝於艋舺的官署中,但是他的提案使得延宕多時的台北府城建設事業終於往前踏出了一步。

 

隔年三月,接替林達泉職務的新知府陳星聚,一上任就積極展開台北城的都市計畫,不但開始在城牆預定地上植竹培土以穩定地基,同時開始進行城內的各政府機關與公共建設工程,甚至還貼出招商佈告,希望台北地區的富商鉅賈來城內設立街屋店面。雖然,當時沒幾個富商買他的帳。

 

之後,福建巡撫岑春煊接棒主管台北建城事務,基於國家正逢多事之秋,府城絕不能無牆可守的理念,西元一八八二年元月,岑春煊從廣東招募了兩百多名有經驗的築城工匠來台,台北城終於開始動工。

 

不過,接下來的事就有趣了。正式開工不久,岑春煊高昇雲貴總督,台北城的主事者又得換人了。這次築城接力棒交到了台灣兵備道劉璈的手上,沒想到他卻自作主張換了一個跑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原來古代都市計畫首重風水,偏巧這位劉璈大人和前任幾位以府城中軸線正對北極星的風水學派不一樣,主張中軸線的延長線上要有高山來做為依靠。結果就硬生生的把整個都市計畫中軸線向東偏移了大約十五度角,正對著北部第一高峰大屯山。

 

這下問題來了,歷任主事者已經大致建設好的城內街道與官署設施怎麼辦?又不能硬要拆掉重建!更糟糕的是,一八八三年底,中法戰爭爆發,台灣立刻變成對法作戰的軍事要地,台北府建城之事怎能再度延宕!事已至此,劉璈乾脆把心一橫,只要城牆的方向對著大屯山就算數了罷!於是就完成了一座城內街道設施與城牆不在同一條中軸線上的獨特台北府城,這恐怕是中國數千年築城史上唯一的特例……有趣!有趣!有趣極了!

 

西元一八八四年底,在戰雲密佈之中,台北府城終於正式完工啟用。門開東西南北四座之外,又應板橋林家的要求多開了一個小南門,直直通往林家宅邸。為什麼要這麼麻煩?據說是因為來自福建漳州的板橋居民和來自福建泉州的艋舺居民素來不睦,之前甚至曾因此爆發著名的漳泉械鬥。所以林家不願繞道艋舺走西門入城,乾脆捐了一大筆錢自費蓋了個小南門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台北城蓋好了,中法戰爭也在一個月後落幕了。欽命來台主持作戰大局的台灣巡撫劉銘傳乾脆坐鎮城內,硬從劉璈手中搶下了積極建設台北城的最後一棒。他不但興建了基隆到台北的鐵路,在城內主要街道裝設路燈,引進壓路機整備街道,甚至延請日本技師以最新科技在城內開鑿深水井以供居民使用……在他遠大的眼光引導之下,台北儼然成為全中國最先進的實驗都市。

 

讓我感到好奇的是,為什麼從一八七五年到一八八五年這短短十年之間,台北府城建設事業的火車頭竟接連換了六個人?是清朝政府不願意官員常駐台北以免養虎為患,還是鋒頭正健的台北城主是個大肥缺,大家搶著要當?總之,在全新的台北城這個明亮招牌之下,其實隱藏著許多已知與未知的暗影。

 

不過,這座古代中國最後的風水之城,其實只短暫存在了十七年。西元一八九五年,中日甲午戰爭結束,戰敗的清朝被迫將台灣割讓給日本。六月七日,日本軍隊從北門開進台北城,旗幟改易。六年後,日本人將台北城牆全數拆除,改建成四條林蔭大馬路,台北城就此煙消雲散。據說當時原本的計畫是接下來還要陸續拆除五座城門,幸而在日本學者與台北仕紳的奔走下,勉強將城門保留了下來,只有西門因為搶救不及而遭到了拆除……。

 

老實說,我不知道台北城的拆除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日本人不拆,國民政府也會拆;國民政府不拆,落到大財團手中還是可能被拆,而且如果是後面兩種,城門還很有可能跟著完蛋。再說,古代城牆的存在,確實會對現代的交通與民生產生重大衝擊,例如歐洲名城維也納在台北建城之前二十餘年就拆除了舊城牆,這是時代的趨勢,也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古城宿命。

 

但是,對於喜愛古蹟的台北市民來說,這無疑是一個悲劇。許多古城在邁入現代化之餘,還是稍微保留了一小段舊城牆供後人憑弔,但是台北的城牆卻被拆除殆盡,連城牆石都四散佚失了……可悲,可嘆,亦復可惜!

 

 

 

如今回首前塵往事,確實居住在台北城內的時間,其實也沒有很長。民國六十五年左右老爸離開當時工作的中國郵報,帶著我從石牌搬到開封街與重慶南路交叉口附近租屋,一邊開翻譯社一邊養育我。那年的九月,我進入台北市立福星國小就讀一年級。不過,一兩年後又因故被托給老爸居住在新竹的同鄉照顧,小學三年級時才轉學回來,但是很快的就因為我身體太差的緣故,再度搬回到鄰近台北榮民總醫院的石牌一地,以便隨時就近送醫。

 

小學五年級時,老爸和現在的老媽再婚,隔年舉家又搬遷到板橋去……直到國中畢業後,才又搬回漢口街靠近館前路那一帶。然而,大約是在高三那年,老爸終於存夠了錢,在萬華買下一間公寓,總算結束了不斷遷居的生涯。

 

如此一邊回憶一邊書寫,突然發現,自己的幼年經歷似乎跟台北的建城歷史有著隱約的關聯!短短十餘年間,我們家就這麼搬來遷去的,在城內待一兩年,又在城外待一兩年,這陣子住在新竹,過一陣子又住到萬華去……我與台北城之間,生日相近,經歷也相似,莫非,這就是一種宿命?我的生命與台北府城的生命疊合在一起,於是,從神秘主義的角度來看,我,就是台北城(笑)。

 

對了,居住於城內的這些日子中,讓我最常回想起來的,除了在重慶南路書店街上一間看過一間的回憶之外,還有每個週末老爸帶著我上西餐廳吃飯,然後去西門町看電影的往事了。那時我們最常光顧的是位於漢口街上一間名叫水月園的西餐廳。當然,那間店在幾十年前早已關門大吉,連確切的位置都已遺忘,只隱約記得那奶油玉米湯的味道,那味道,長大後卻再也沒有別家店做得出來了。

 

如果說水月園是家人享受假日晚餐的私房滋味,那麼位於忠孝西路火車站正對面的希爾頓大飯店就是老爸宴請貴客的豪華排場。不過,關於希爾頓飯店,印象最深的,卻是第一次吃到義大利披薩時,那種宛如嘔吐物的濃重起司味,讓我感覺既噁心又美味,簡直就是西洋版的臭豆腐,在我小小心靈內投下了一顆味覺與文化的原子彈。這麼想來,如今台北坊間的披薩簡直就是清淡無味的雞肋了。

 

 

 

此刻你就站在……呃,台北火車站前新光三越大樓附近,正確說來,時間是西元一八九五年的六月三日。眼前是日本據台前夕風雨飄搖的台北古城,你站在高約三四公尺的磚石造城牆上,身旁比人還高的堆碟之間插著一枚枚黃底黑紋的黑虎旗,在湛藍的天空中飄揚。順道一提,黑虎旗就是曾經在清國已經棄守,日軍尚未到來的空檔中,短暫出現的台灣民主國國旗。

 

你面朝北方向城外望去,腳下是一片田野,城牆西邊盡頭就是你熟悉的北門與甕城,一條官道從那裡穿越田野向北方延伸,通往大稻埕。而更遙遠的田野盡頭,綿亙的大屯山脈默默地俯視著台北府城。

 

『接下來請轉身看看城內』順著導遊的手指引導,你發現整個台北府城以斜斜交叉的西門街到石坊街(啊!那是衡陽路)以及府前街到文武街(那就是重慶南路)這兩組大馬路為軸線,分割為四大區塊。其中西北方的區塊是官署稠密的政治中心,建物稀疏的東南方是信仰中心,而東北和西南這兩塊則是文教中心。至於經濟中心呢?剛好就位於十字交叉的道路兩側。最後,軍事設施則零星分佈在城區南端與外圍周邊。

 

『如果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導遊說:『這個城很奇怪,百分之八十的建築物都在西北半邊,東南半邊幾乎都是水田和空地。可能是因為這座城還在陸續興建中,而西北方的官署建築群是最早興建的,所以才會長成這副模樣。』

 

接下來導遊帶著你從北門旁走下城牆,沿著商店林立的北門街(也就是今天的博愛路)往南走,經過府縣城隍廟後,西側一整排雄偉的官府建築就是全台灣最高長官辦公所在的巡撫衙門,類似今天的總統府。穿過一條較小的馬路,西側另外一整群的官府建築叫布政使司衙門,你有點好奇的是,為什麼這個建築群竟然比巡撫衙門還要龐大?原來,這裡可以說是全台灣大小行政官署的聯合辦公室,大約等於今天的行政院。而東側的淡水縣署與東北方的台北府衙門,因為只是地方行政單位,所以建築就簡單多了。

 

再往南,你來到橫向的西門街,這裡就是全城最繁華的商業大街。往西走,穿過如今已經消失不見的西門,就會連接通往艋舺的新起街。不過,這時候新起街通過的區域還是一大片荒地和墳場。往東走,穿過急公好義坊,就會看到全城居民信仰中心的天后宮。這天后宮可厲害了,前後兩殿與左右護龍都是雙層樓建築,當年在台北城內可是非常雄偉的大廟,可惜日本人來了之後就把祂拆了蓋公園,也就是今天的新公園。

 

你們登上台北城天后宮左護龍的二樓,透過雕刻精緻的石窗櫺看出去,剛好望見台北城東北角上的台北考棚。那是一大片以中央走廊為中軸線,向兩側延伸出無數考場的大型建築,是當時全台灣最大的科舉試場。對了,導遊還特別指出考棚前方那座三進合院民宅,就是捐建台北考棚的富商洪騰雲宅邸。而剛剛在西門街上曾經走過的急公好義石坊,就是清朝政府蓋來表彰洪騰雲功績的。

 

從另一個窗櫺洞看出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與北門一樣擁有甕城的東門,不過,這時候的東門上還是如同堡壘一般樸實堅固的閩南式城樓,和今天北方宮殿式的造型差很多。而東門甕城外有一處方形的兵營,負責守衛台北城的士兵們就駐紮在那裡,可見東門在台北城的防禦上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接著你們又登上右護龍,往西邊看過去,首先看見的是座落在田野中的陳氏家廟(今天台北圓環附近的陳德星堂)和林氏家廟(今天大稻埕附近的全台林姓祖廟),那裡剛好是今天總統府的位置。再往西,在繁華的西門街南側街屋後方,可以望見三組併排成一列的學校建築,由東往西依序是登瀛書院、西學堂與番學堂。其中登瀛書院算是台北城內的國立大學,西學堂是西式教育中心,而番學堂則是專門教育原住民的學校。

 

『這三所由劉銘傳主導興建的學校是台北城中少數在中式合院建築裡融入西洋建築元素的新式建築』導遊說:『不過,諷刺的是,劉銘傳於西元一八九一年告老還鄉後,西學堂與番學堂就逐漸荒廢而改做其他用途了……』

 

再往西南方看過去,靠近美麗雅致如園中涼亭的小南門,在田野間有一棟堅固剛硬的建築,那是台北府城的軍械所。為什麼要把存放武器軍械的地方安置在遠離其他建築的荒地呢?導遊說,恐怕是因為這裡存放有大量的火藥,為了安全起見才做出這樣的安排吧!不過,導遊特別強調,這純粹只是他自己的猜測而已。

 

走出天后宮,你們沿著天后宮前的南門街往南走,沿途都是青翠的稻田,只偶爾幾間民宅零星座落在田野之間。隔著田野往西邊看,不遠處有另一條與南門街平行的街道,導遊說,那是文武廟街,當然,顧名思義,街道最南端的那兩棟中型廟宇建築就是奉祀孔子的文廟和祭拜關公的武廟了,這是古代中國式城池內的官方信仰中心,而位置剛好就在今天的北一女中校地之內。

 

最後,導遊帶著你穿過接近南門街底的參將衙門,也就是台北府城的防衛司令部之後,你們終於來到今天這段旅程的終點,也就是南門之外。回首一望,古樸方正的南門城樓上,黑虎旗猶自迎風飄揚,而漫天蓋地的烏雲正從北方逐漸遮掩了半個天空,於是你知道,要變天了。

 

『今天我們所參觀的,就是清代台北城內的主要設施。』導遊最後做了總結:『不過如你所見,因為從前線敗退的義勇兵陸續湧入,此刻城中已經開始呈現一種混亂失序的無政府狀態,再過幾天,為求自保的富商辜家就會迎日本軍隊進城平亂了。這就是台北城陷落前的最後一瞥。』

 

 

 

關於幼少時代在台北生活的記憶,其實散落在城中各處角落,一時之間也難以盡數。而那些曾經短暫出現在你生命中的臉孔,更是隱藏著挖不盡的故事與秘密。像那總是窩在街角賣書報的大叔原來是個著名詩人,那在新公園內教我螳螂拳的老師傅後來變成電視上五度五關獎五萬的得主,而那坐在我隔壁如同白雪公主般的暗戀情人,竟然真的住在一棟像城堡一樣美麗的西式大房子裡……。

 

就是這些載浮載沈的片段記憶,組成了我腦海中關於台北的印象風景。而我真的有能力將他們一一從記憶深處召喚出來,成為一個個精彩有趣的故事,呈現在你們眼前嗎?我不知道。但是,也只能試試看了,不是嗎?

 

真的!此刻我向著萬能的天神虔誠地祈禱,請賜與我神奇的力量,向著未知的記憶之海出航……而出航之後,我們眼中所見會是怎樣的風景呢?

 

 

 

喂!那邊那位旅客請醒一醒!別再睡了。咳……各位城市旅人,辛苦了!今天稍微有點漫長的時光旅程已經結束,請收拾好你的行李(如果有的話),至少,收好你手中那副撲克牌,我們下回再見。

 

嗯……是說,下一次的目的地會是哪裡呢?老實說,我也好奇著呢!總之,敬請期待!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戀京癮士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